今年做的最多的事情大概就是捅抗原和捅核酸了。上半年每天三次抗原,大概捅了一两百次,下半年每天一次核酸,到现在大概也捅了一百次了。门口核酸亭的工作人员换了又换,从最开始不耐烦地随便捅捅到现在还是不耐烦地随便捅捅。区别是三个月前会给自己搞上严严实实的防护,现在各种简化操作,意思意思得了。

断断续续通宵了三天做实验,今天早上感觉灵魂已经一半离开身体了,谁不想立刻回去睡个大觉——然而不行,还要做核酸。于是又拖着身体在半梦半醒间打开了核酸码。

队伍前面是几个保洁阿姨和学生,一个个平时连早饭都不吃的学生现在已经习惯了按时测个核酸,或许也没有习惯,是他们没得选。

队伍里的学生有些是这两天刚报到的新生,新生手册里强调最多的就是做核酸的日期和地点了,其实不用强调这么多次,他们要不了多久就会在频繁的核酸中熟悉这一操作。他们刚来还不知道,或者其实已经知道了,他们未来的校园生活是没有社团活动、没有音乐节和晚会、没有运动会和游园会,也没有各种校外活动的,他们或许会以为大学就是这样的——毕竟他们高中就是这样过过来的,其实不是,很想告诉他们其实以前不是这样的。我们以前可以拿着学校的经费看展、听音乐会、逛博物馆、摘水果野餐。可以跟着导师去阳澄湖吃大闸蟹,跟着老师去天文台看星星,可以去各种国家飞来飞去。而他们的青春里大概或许不会有这些内容了。

前面的核酸队伍还在有条不紊地前进着,不知道核酸保存液在这40℃的天气下还能撑多久,也不知道做核酸和被做核酸的人还能撑多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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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条评论

  1. 呜呜呜呜😭,说的不就是我我的大学生活么,自从20年开头武汉的大学就和坐牢没啥区别了,特别是自诩又红又专的某专科,在尊重学生这件事上真不如隔壁武大一根毛。